安兰贴着绛莺耳朵边,小声嘀咕:“你猜怎么着,尚书府今天一早给韩姨娘送了份礼,一打开,居然是块肉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落,绛莺心里头猛地一颤。

    想必韩姨娘当那是她娘亲身上的肉了。

    这种残忍至极的事儿,这尚书府真能干得出来?

    绛莺正琢磨着呢,安瑶急得跟火烧眉毛似的闯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如夫人,出大事了,韩姨娘……自寻短见了。”

    绛莺原以为韩芳会为了娘亲和自己争个高低,哪怕被当作笑柄愚弄,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轻易放弃。

    绛莺满脸疑惑,压根不信这事儿,但作为如夫人,处理这事是她的责任,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探个究竟。

    一踏进韩姨娘的院子,绛莺就察觉这里已经多日无人打理,韩姨娘这一走,似乎早有预兆。

    这段时日,绛莺没了宠,她也一样。

    绛莺靠着手里的管家权还可以过得舒坦,可她呢?

    文轩侯府里,她没权没爱。

    在娘家,更是充当个摆设,她有何依仗?

    眼望四周一片凄凉,就像韩姨娘的命运。

    进了屋,绛莺才发现韩姨娘已经被救下来,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
    “如夫人您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算了,你身体不适就别行礼了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?若是有什么难处,告诉我便是,何必要走上这条绝路呢?”

    绛莺心知肚明韩姨娘图什么,可即使是世子,也插手不了户部尚书家的私事,对此只能摇头叹息。

    韩姨娘抬头,愣愣地看着绛莺,这时候,绛莺才注意到韩姨娘脸上满是泪水。

    “如夫人,你怨过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