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肉分离之苦,使绛莺心怀幽怨,亦属人之常情。

    一二回间,林鸿涛尚能宽容以待。

    毕竟,他与母亲情感疏离,时有嫌隙。

    偶见绛莺对孩子那般心疼,仿佛弥补了自己内心的空洞。

    将她拥入怀中,低语温存,绛莺不敢抱怨,唯恐扰了林鸿涛的兴致。

    她需得振作,林鸿涛的宠爱不可轻弃。

    因此,不久之后,绛莺轻轻推了推林鸿涛。

    此举,也让林鸿涛略感不悦。

    庶子庶女由正室抚育,并非鲜见,他怜爱绛莺,故容忍其性情,未料绛莺的执拗愈发强烈。

    诚然,他跟绛莺确有情感交集,却未至颠覆家族礼教之境地。

    不意,绛莺闻言眼眶泛红,轻拭泪水道:“爷且让奴婢避嫌,奴婢产后身形变化,惹您不悦在所难免,但奴婢心亦会痛。”

    男子皆有通病,闻绛莺所言皆为取悦自己,不满瞬间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“你诞下千金,乃有功之臣,爷岂是那等浅薄之人。”

    绛莺苦笑,苦恼言道:“奴婢却是浅薄,只想以色侍君。”

    “现下奴婢形容憔悴,不愿世子见到,世子何不去探望夫人,待奴婢一月康复,方能全心服侍。”

    玩笑而已,林鸿涛若不寻符婉容,绛莺之意终难全。

    闻言,林鸿涛眉宇再锁。

    他跟符婉容之事,绛莺心知肚明,既不愿侍奉,为何又推向夫人。

    除非……

    片刻沉吟,林鸿涛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近身而上,捏了捏绛莺右侧脸颊:“小妮子又打什么算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