绛莺应答一声,率众人下车,心脏如鼓擂动,良久方平静,才让安兰上前敲门。

    门房拉开一条缝,问:“请问您是?”

    绛莺礼貌行礼,答道:“我们来自文轩侯府,希望能拜见府上主人。”

    门房一听是来自文轩侯府的,面色立时阴沉下来。

    “主人正忙,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。”

    绛莺不急不躁,语气温和:“今日府中有变,原订的谢宴取消了,因先前已发出请柬,恐有失礼,特此前来亲口道歉。”

    门房一听,连忙道:“好说好说,我一定转达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门已被他匆匆关上。

    遭到冷遇,绛莺心中虽早有预料,却不料院内传来窸窣低语。

    “哼!文轩侯府现在谁还愿踏足半步!避之唯恐不及哩!”

    “叫你进门都脏了我的地儿!”

    遭受无端指责,绛莺面色微沉,旋即迅速敛起情绪,登车前往下一处府邸。

    文轩侯府的变故已沸沸扬扬,绛莺挨家挨户通报,仅得三成回应。

    每至一处,皆以重礼相赠。

    不卑不亢,气度雍容,众人私下揣测,这位莫非哪家大娘子亲至?

    “沈贵妾,您乃侯府中人,请告知一二,府上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
    “我家老爷亦遭拘捕,我心实难安哪……”

    言者为文轩侯下属之妻,他人或轻视侯府,她却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
    绛莺坦然言道:“不过是无稽之谈的诬陷,圣上英明,必不久将拨云见日!”

    言语间虽坚定,心中实则忐忑。

    圣上偏听偏信,自家父亲身为清流领袖反遭贬谪,文轩侯却风光无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