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婉容暂代管家,说体谅绛莺怀孕辛苦,决定解除禁令,让她心情舒畅些。

    绛莺笑着领情,还给了传话的丫鬟不少赏赐。

    丫鬟走后,绛莺却是一脸无奈,仿佛泄了气的皮球。

    红袖见状,不解地问:“姨娘这是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“也没什么,只是现在,不能再偷懒了。”

    绛莺说道,“帮我梳妆吧,我要去向夫人请安致谢。”

    丫鬟来得稍迟,待绛莺打扮停当,赶到禧福院时,其他侍妾已齐聚一堂。

    “奴婢绛莺,给夫人您请安。”绛莺行礼道,“夫人仁厚,奴婢特来表达感激之情。”

    符婉容见绛莺前来,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腹部,想到即将降生的孩子,心中一阵喜悦。

    “都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扶她起来?”

    “今天人正好都在,我有几句话要说清楚,大家心里都别存什么歪念。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,下场就跟裴氏一样。”

    虽然符婉容嘴上说舍不得让裴氏死,但实际上却时常找机会折磨她,只是旁人鲜少见到这一面。

    符婉容冷哼一声:“带上来!”

    随即,一名女子在两名侍卫的押解下踉跄而来,她身上血迹斑斑,头发凌乱,衣衫不整。

    侍卫松手,裴静柳便直直地摔倒在地,显然双腿已废。

    “她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。”

    符婉容语气平淡,仿佛对裴静柳的遭遇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她自己身体虚弱,遵照太医的吩咐,日常饮用红枣茶调养。

    此时,符婉容竟还可以面不改色地喝了两口茶。

    裴静柳被突然拖到厅中,显得极度惊恐,如同笼中之鸟供人围观。

    她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,却无法成句,让人不明所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