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瑾却是正色道:“将军无故先伐荆州,如今又出兵攻打益州,视朝廷法度于何地?”

    “袁本初见将军势大,岂会坐视不理?”

    “彼若令天子下诏,号召天下诸侯共击将军,将军又如何应对?”

    周琦闻言,却是哈哈大笑起来,道:“孤受天子册封,为车骑将军、假节,督荆、扬、交、益四州兵事。”

    “刘景升自任荆州牧以来,不恤百姓,不修仁德,以致荆州上至世家豪绅,下至平民百姓,皆请愿令孤起兵攻之。”

    他起身张开双臂,道:“孤伐荆州,上合天意,下顺民心,大军所至,士人、百姓无不箪食壶浆出门相迎。”

    “子瑜所言无故先伐荆州,岂不可笑?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,尽皆汗颜,没想到自家主公脸色如此厚,不过却没有人敢当面反驳。

    诸葛瑾自不相信周琦的鬼话,然而荆州已经被其拿下,现在再讨论荆州的问题已经没有必要。

    更何况,周琦当时的确假节,有督南方四州军事之责。

    他朗声道:“攻打荆州暂且不表,车骑将军此番攻入益州,恐怕没有道理吧。”

    “若吾所料不差,恐怕要不了多久,天子就会降诏责备车骑将军,并且收回将军持节之权。”

    “彼时,将军有何借口继续攻打益州?”

    周琦正色道:“子瑜此言差矣,不论以后如何,至少如今孤仍有督南方四州军事之责。”

    “况且并非孤主动兴兵攻益州,乃是巴郡士人、百姓不堪刘焉父子与东州人氏压迫,主动起兵将巴郡交由孤管辖。”

    “孤岂能无视百姓如此拳拳之心?”

    “且那刘焉断绝交通,妄造天子车辇,不纳朝贡,明显已有不臣之心。”

    “其子刘璋未得朝廷册封,擅自关押朝廷所封益州刺史,并且自领益州牧之职,此举与叛逆之举有何区别?”

    “先帝封孤为车骑将军,主掌征伐平叛,岂能坐视不臣之人占据巴蜀之地?”

    “孤伐益州,顺天应民,无可指摘!”

    周琦之言铿锵有力,居然让诸葛瑾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