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终于知道,益州终究还是益州人居多,若果真惹得天怒人怨,东州人氏早晚会受到报复。

    也是自那以后,东州人氏才开始逐渐收敛。

    现如今,由于巴郡的丢失,以及徐庶的提前布局,导致这场叛乱提前了两年,打了吴懿一个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眼看东州士人皆心生恐惧,王商却是趁机站了出来,直言不讳的奏道:“益州各地之所以叛乱,乃是因为这些年来,使君纵容东州人氏侵袭益州旧民,让无数益州士人家破人亡。”

    “各地士人以及百姓被逼无奈,这才举兵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并非要反对使君,所反对的乃是东州暴民!”

    王商的这番话,顿时引得东州派系的官吏纷纷怒声斥责。

    王商却丝毫不惧,只是冷笑的看着众人。

    益州派系的官吏,自然都站在了王商这边,与东州派系唇枪舌剑,互相叫骂。

    眼看众人争吵不休,刘璋只感觉头疼欲裂,气得拍案而起,喝道:“如今大敌当前,尔等不思平叛护卫益州,反而在此相互指责、谩骂,成何体统?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,这才止住骂声,默然无语。

    看着面色涨红的刘璋,王商再次上前说道:“使君既然偏袒东州人氏,猜忌吾等,不妨派出东州军前去平叛。”

    王商话音落下,议事厅内顿时陷入了寂静。

    东州军自刘焉开始,便为刘氏嫡系兵马,怎么可能将他们派出成都平叛?

    更何况,东州军顶了天也只有两万余人。

    如今各郡县皆有叛军,就算派出东州军,恐怕短时间内也很难平定叛乱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刘璋既担心东州军伤亡太多,也害怕东州军离开成都以后,自己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证。

    不仅刘璋知晓这点,就连吴懿等东州士人亦是如此。

    “此诚益州危急存亡之际,王从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

    最终,还是吴懿站了出来,对着王商说道。

    王商却是毫不退让,反问道:“东州军不去平叛,又能派哪里的兵马平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