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琦对着众人郑重一拜,道:“使君可知,下官与黄邵饮酒之时,问了哪些问题?”

    赵谦眉头微皱,显然有些跟不上周琦的节奏,问道:“哪些问题?”

    周琦笑道:“我问那彭脱每日饭量如何,晚上几点休息,又问了一些对方的喜好与性格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都并不涉及军事机密,黄邵也没有隐瞒,一一告知。”

    赵谦眉头皱的更紧了,问道:“这些问题与放掉黄邵,又有何关联?”

    周琦不急不慌的说道:“关联甚大。”

    “据黄邵所言,自从黄巾军接连在召陵、隐强损兵折将以后,再加上天气炎热,彭脱每日吃食本就非常少,夜晚也时常难以入眠。”

    “刘辟被杀,黄巾贼被大火烧掉大半,彭脱都曾气急攻心,吐血倒地昏迷。”

    “医师已经叮嘱过,万不能令彭脱再受刺激。”

    “吾知其性格爆烈,又有心与波才攀比,却久攻隐强不下,以致气郁填胸。”

    “故吾借黄邵之手,送给了彭脱一张催命符。”

    众人听到这里,皆面面相觑,不知道周琦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。

    周琦见状,拿来了纸笔,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,交给众人传阅。

    众人看完以后,皆脸色微变,看向周琦的眼神中都带着些许后怕,庆幸与之是友非敌。

    赵谦看完书信,忍不住大笑道:“有了这封信,料想那彭脱命不久矣。”

    孙坚亦是笑道:“莫说是气郁填胸的彭脱,换作我被这么骂,恐怕也会活活气死。”

    郡丞亦是叹道:“与彭脱性命相比,区区黄邵又算得了什么?”

    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
    却说受伤的黄邵,怀揣着周琦所写书信,在两位骑兵的护卫下,来到了黄巾军新的简陋营寨之内。

    两位骑士将黄邵送来以后,就纵马离去了。

    刚刚换完药,还觉得心中郁结的彭脱,骤然听闻麾下中方渠帅黄邵回返,不由大喜过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