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周继以貌取人,见自己身材矮小且长相丑陋,根本不予重用,不由让张松心中憋了许多怒气。

    饶是如此,张松也不过是心中不满,都未曾起了转换门庭的心思。

    真正让张松彻底决心改投秦国的原因,乃是因为周继不听劝告,执意接纳了六道诸羌叛军。

    本来张氏与六道诸羌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,奈何张氏家大业大,族内产业除了成都的商铺以外,城外还有许多田地以及堆积钱粮的坞堡。

    诸羌叛军四处劫掠,在攻破了归属张氏的坞堡以后,还屠光了张氏的族人,双方这才j结仇。

    本来六道诸羌与马超反目,乃是征讨诸羌的最佳时机,若是能够将六道诸羌尽皆屠灭,也能为张氏死去的族人报仇。

    未曾想,周继却不顾张松等人的极力反对,收下了羌人所献降表,这才彻底激怒张松。

    马超闻言,不投恍然大悟,却仍旧试探性的问道:“当初虽然是诸羌攻破屠杀张氏坞堡,然吾当时身为统帅,也有着脱不开的干系,先生难道不恨我?”

    张松瞥了马超一眼,道:“如果说完全不恨将军,自然也不可能。只是吾恩怨分明,却是知晓冤有头债有主。”

    “两军交战,各为其主,将军军中缺粮,纵兵劫掠也是被逼无奈,可以理解。”

    “且以羌人脾性,攻破坞堡后大行屠戮之举,皆为他们自行其事,想必将军与郭奉孝绝不会下达此等命令,然否?”

    马超闻言,叹道:“的确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彼时军中缺粮,严颜所率援兵又将抵达成都,如果不纵兵劫掠,麾下兵马必然不战自溃。”

    “饶是如此,某与军师亦是三令五申,让羌人尽量只抢钱粮而不伤人性命,并且在抢到足够钱粮以后就住手。”

    “奈何诸羌野性难驯,一旦开始劫掠,哪里还听某指挥,这才酿下大错!”

    马超之言并非在为自己开拖,乃是确有其事。

    张松道:“吾信将军之言,也从其他渠道证实了将军所言非虚,这才冒昧前来相投。”

    “吾所恨者,乃诸羌之野蛮,亦为周继之不作为!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张松也不免有些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于禁却是趁机说道:“先生虽有报仇之志,奈何吾等如今困守于白水关,粮草也只能支撑十日,恐怕先生来投的时机不对啊。”

    张松闻言,却是收敛了怒容,道:“今有一桩天大富贵要送于两位,不知将军敢不敢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