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,温老夫人冷嗤了声,老迈的眼神显得冰冷极了:“要是后者的话,我看你和阿鸢的婚事不如作罢,免得误了你的事业发展。”

    温老夫人话外有话。

    顾迹雎面色苍白。

    他并不擅长解释,但温老夫人毕竟是长辈,多少要给出个态度,“我在邻市出差,刚赶回来,时间上实在来不及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温老夫人的面色好转了些,不过还是提点他:“年轻人,事业重要不假,自己的伴侣也要好好爱护,我老了,得把阿鸢交到个在意她的人手上,才安心。”

    又道:“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,这么迟才赶过来——但丑话我可说在前面,如果今后阿鸢还有需要你这个未婚夫的地方,你不能及时护好她,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,给孙女另找个真心爱护她的丈夫了。”

    顾迹雎面色冷凝:“……是,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——

    病房外,闻讯赶来的许温楼将这一切纳于耳内。

    她心里对顾迹雎至今还是存了点妄想,听到温老夫人这番敲打的话,不由当了真。

    心想,看来温老太太对沈鸢这个孙女还是挺疼爱的,既然这样,要是将沈鸢这次险些被强上的视频传给温老夫人看到,老人家也许震怒之下,觉得顾迹雎没照顾好她孙女,插手取消他俩的婚事——那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嘛。

    许温楼眼珠子骨碌碌地转,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。

    什么探病不探病,立刻抛诸脑后,兴冲冲地赶紧回去筹划。

    不到一个小时,温老夫人的私人信箱里就收到了一段消音过的视频。

    视频中男人只露了手,但孙女沈鸢却狼狈地全暴露在镜头里,上半身几乎被扯得只剩胸衣——很显然,要不是她派人赶去得及时,恐怕还不晓得要发生什么离谱的事。

    温老夫人震怒不已,怀疑是发视频这人所为,安排人立刻去查。

    另一边,顾迹雎亲力亲为地在病房内照顾沈鸢。

    她脑袋昏昏沉沉的,时睡时醒,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一样,一入睡就反复地做噩梦。

    噩梦,温连杰面目狰狞,牢牢地控制住她的手脚,绝望极了,怎么也挣脱不开。

    “放手,快放手啊!混蛋!”做噩梦的沈鸢说着梦话,手也虚空挣扎着,不小心将床头柜上的果篮碰翻,里面的苹果香蕉撒了一地。

    顾迹雎没心思去理会那些散落在地的水果,大步上前,坐到病床边握住沈鸢的手安慰,“好了别怕,已经安全了,那只是在做梦,快醒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