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鹤道:“镇中已乱,百姓们都说贼人朝咱们这过来了,有这事吗?”

    老头神色复杂道:“这是刚刚一位相熟客商找来巡检司,报告的此事,本官已命人前去查验消息真假!”

    “可曾回来?”

    老头摇了摇头:“按道理讲,应该已经回来了,但一直没有消息,本官也在等!”

    徐鹤闻言,心“咯噔”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这种大事,普通人都不会偷奸耍滑的,没有按时回来,那只能说明路上出事了,或者绕道了。

    这两种情况,无论哪一种对于现在的东安集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。

    “不能再等了,大人,赶紧将镇中居民疏散!”徐鹤当机立断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老头还在犹豫!

    “没什么可是!”徐鹤道,“就算贼人没来,您带着百姓们躲一躲,那是为了百姓的身家性命计!县里到时查问起来,您问心无愧!”

    那副巡检正彷徨无主呢,听到徐鹤这番话顿时心动。

    徐鹤见他还在犹豫,终于急了:“我是本科县试案首,李县令是我老师,到时回县里,我自当帮您分说!”

    一听徐鹤是县令大人的学生,老头终于下定了决心:“走走走,赶紧安排百姓疏散!”

    老头还是挺尽忠职守的,来到外面,让寨中唯一的司兵拿着锣满街喊去了。

    徐鹤见状立马下楼回到谢家。

    众人见他回来,全都围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走,我们抬着舅母上船!”徐鹤道。

    谢岫年纪稍大些,他问道:“表兄,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先上船再说!”

    好在之前徐鹤已经嘱咐过将细软收拾好了。

    老门房与谢岫两人赶紧进屋把徐鹤的舅母抬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