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转头朝方知府那桌看去,果然,姓方的满面通红,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,是人都能看出来,对方这是在硬撑。

    谁知沈玞还不打算放过他,冷冷一笑道:“方大人,回头得把这对联拿回去,等你爹过寿,还能再用一次!”

    说罢,朝两个下人努了努嘴。

    那两个下人得了暗示,连忙将对联卷起,放进锦盒中,又送还给了方知府。

    方知府此刻脸上早就没了笑容。

    他红着脸,红着眼,嘴唇在轻轻颤抖。

    下一秒,原本还有红晕的脸上煞白一片,豆大的汗珠如同雨下,身体也跟筛糠似的,抖个不停。

    一众宾客都被这一幕惊吓到了。

    沈翰作为前阁老,身份尊贵,自然不可能一直在门口迎接,在徐鹤他们到来时,他象征性的迎接了一会儿就去后院休息去了。

    此时站在门口的本应该是沈家的两个兄弟。

    这沈玞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冒出来,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当地官府的一把手。

    宾客们我看着你,你看这我,眼神里全是意味深长,但没有一人敢出头。

    这时,刚刚考校徐鹤的那个中年人突然站起道:“沈玞,你跟谁说话呢?方大人在外那是一方守牧,在这,那是来给你父亲祝寿的贵客,你给我滚下去!”

    这番话一说出口,在场全都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就连演奏鼓乐的班子也被他的气势喝阻,不敢动弹。

    沈玞看到说话这人,脸色一变,刚想说点什么。

    谁知这时沈瑄得到消息紧赶慢赶跑了出来,连忙拱手对众人施礼道:“幼弟荒唐,诸位见谅!”

    说完,转头呵斥沈玞道:“滚下去!”

    沈玞瞪着眼睛,看着沈瑄,梗着脖子就是不走。

    谁知这时徐鹤桌上的那个中年人上了阶前,只是狠狠瞪了那沈玞一眼,最终,沈玞摄于那人严厉的眼神,讪讪离开了。

    临走前,他还上下打量了一眼沈瑄道:“这不是给你面子,下次别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