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上众人束手无策间,茫然地看向徐鹤。

    徐鹤也不废话,直接道:“来个人,找块干净的布放在水里煮开!”

    这档子哪有干净的布?

    众人齐齐看向他的儒袍。

    徐鹤直接从十三手里拿过刀,在袍上划了一块布用手撕了下来。

    月白的长袍是细布材质,煮开正好做绷带用。

    他见不够,干脆拖下袍子,一股脑在湖水里洗了洗,最后全扔进了锅中。

    等水煮开,他拿出一块将秦烈身上的伤口细细擦拭了一遍,这才用煮开的布按在那些伤口上。

    接着,他叫人把剩下的布晾在船尾,等着晾干再行包扎。

    忙完这一切后,徐鹤擦了擦汗道:“不行,这样不行,如果不赶紧找医生,秦烈支撑不了太久,你们能找到医生吗?”

    刀子连忙道:“寨子里有郎中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,他也知道自己出了个馊主意。

    一边是必须登岸,一边是上岸有风险。

    船上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
    徐鹤能做的已经全都做了,如今他坐在舱中不再说话,只是时不时地用煮开的布换掉秦烈伤口上的湿布。

    但潮湿容易滋生细菌,又不能看着伤口不管,总不能学着电影上拿烙铁烫吧?

    估计他说出这句话来,就要被这帮人先烙了!

    叫这帮汉子去厮杀没问题,但叫他们想辙,那纯纯是徐鹤高看他们了。

    这帮人漫无目的地让船飘在湖面上,争论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正经主意来。

    有人说要去苏州府的,有人说要回寨子里的。

    当然也有人说要去湖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