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重罪,比如徐鹤等人现在身处的县衙大牢。

    这里暗无天日,每间房都只有小门进出,门上开个洞,平日里关起,狱卒有事或者送饭才会打开那个小窗。

    最重点看守的犯人在里面都是戴着杻、镣的,也就是后世的手铐、脚镣,差不多。

    这些人一旦出门,比如受审,那就要上三木了。

    何为三木?所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的【三木】,其实是首枷、足桎、手梏。

    这玩意,戴上了就是个折磨,每一分每一秒的折磨。

    当徐鹤站在暗处看向那四十来人时发现,陈华虽然没给他们上三木,但足桎是每个人的标配。

    这……有点夸张啊。

    陈华小声道:“以防万一,先委屈他们几天吧,只要不随意走动,就没事!”

    徐鹤点了点头道:“刚刚大人说,这些人中还有几个浙江口音的商人?”

    陈华点了点头:“说是来收丝的,但问他们丝在哪里,他们又说不出来。问他们收丝时住在哪个乡里,他们也说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这个年代,下乡收丝的行商都是吃住在村民家里的,一般是找个村口人家,然后谈好价格包吃包住,以月结算或者熟悉的,一次给完。

    所以说,陈华说的一点都不假,这些人说不出住在哪里,那就非常可疑。

    事情多,他跟陈华也没空将这些人提到大堂,于是吩咐那狱卒,将其中可疑的一人,提到僻静的地方问话。

    狱卒去提人了,徐鹤还是站在暗处看着那边的动静。

    这帮人一见到狱卒,纷纷喊着冤枉,狱卒可没有后世那种人道主义精神,听到这帮人聒噪,抽出鞭子就吓唬道:“再喊,愁死你们!”

    骂了一阵子,这帮人终于消停了些。

    他在小窗那用手点了点里面一人道:“你,就是你,嘴下面张黑痣的那汉子,你给我出来!”

    说完,招手让另两个狱卒上前看住小门后,他这才掏出钥匙,从里面拎出一人。

    那人刚刚出来,吓得浑身哆嗦:“牢头大哥,抓错人了,我就是个收丝的!”

    狱卒骂道:“你他娘得跟我说个蛋,跟我走!去见我们大老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