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先生心中腹诽,这不废话吗?傻子都能看出来,沈家这是出事了,沈瑄虽然母亲早亡,但那可是沈家的嫡子,沈默的嫡孙。

    嫡孙分家,亘古未闻啊好不好。

    这件事甚至惊动了朝廷。

    据说陛下亲派中官申斥沈瑄,最后沈瑄干脆啥东西也不要,家不分了,但也不回了。

    你皇帝管人家分家,总不能再管人家的家务事吧?

    最后,沈家是看起来没分,但全天下都已经知道,沈瑄已经不能算是沈家人了。

    恰在这时,冯烨接到唐顺之的再次移文。

    文中没别的事,还是来要人。

    冯烨这回彻底没了心理压力。

    现在沈家正为了沈瑄的事情闹得焦头烂额,谁会管一个下人家里的事情?

    他二话没说,将秦烈等人放了,还写信给湖州来人,详细解释了自己办案的流程,虽然【枯燥】但很【仔细】,最终【查明】,秦烈等人却系湖州知府衙门的人,并且还将一系列【口供】和倭寇尸体,移交湖州府衙。

    从此这事与我冯某无关了!

    就这意思!

    秦烈等人刚刚被放出来,冯烨还没喘口气,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人又来了。

    他们二话不说,将王家老幼三十几口人一并抓了。

    冯烨心惊胆战去问时,南镇抚司的一个千户冷冰冰地丢下一句:“王重搅乱科举,惑乱人心;王圭贪赃枉法,任上欺压良善!”

    说完,就压着王家人往金陵去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应该快出来了!”周弼看了看官道的方向,对徐鹤道。

    徐鹤坐在路边,没有一丝举人老爷的摸样,揪着地上的枯草皱眉道:“是啊,出来了!”

    周弼奇怪道:“公子,咱们处心积虑终于把人救出来了,您似乎没那么高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