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跟宁国侯家的谁谁谁拜把子,又跟大理寺卿家的公子称兄道弟……

    两人见了礼后,徐鹤打量了四周一圈道:“这马家什么来路?怎么感觉不是普通人家呢?”

    谢良才将众人引到僻静角落道:“马家原本是徽州府人,但马聪的祖父因为在南京工部侍郎的位置上致仕,所以举家搬到金陵。”

    “马聪的父亲和马洛的父亲是堂兄弟,两人合伙在扬州做生丝的生意,也涉足盐业,故而他们两家在扬州府扎根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那就难怪了,祖上高官,又经营着南直最赚钱的生意,故而门楣修得低调奢华,符合致仕官员、大富之家的身份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外有脚步声传来,原来是马家兄弟跟着一个中年人朝明堂这走来。

    跟在他们身后有不少举人秀才打扮的读书人,显然是马家的文客、西席之属。

    刚进门,为首那人笑道:“大家都是扬州读书人中的翘楚,因感念诸位平日里对我马家子侄的照拂,故而等到岁考已毕,邀请诸位来寒舍一聚!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众人这才知道说话的这位就是马聪的父亲。

    谢良才低声道:“马家还有个做江西布政使的大房,故而不知道通了谁的路子入了纲册,如今声势已经压过张恒远一家,成为扬州最大的盐商了。”

    小瞧了小瞧了,没想到在斋舍里吃糠咽菜、辛苦读书的马洛,背景竟然这么深厚。

    这不就是卷王吗?家里条件好,生活还能吃苦,读书依然上进。

    说好的富不过三代,纨绔傻又菜呢?

    这次筵席,估计就是马家结纳人心,所以办的一场半文会性质的酒宴。

    席间除了戚继光之外,几乎全都是生员、举人。

    马聪的父亲先是欢迎了一番后,便托言有事出去了。

    但马家的那群文友、西席全都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筵席开始,大家刚开始时都还有些拘束。

    但酒喝开了,气氛也就活跃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时,马家的一个名叫辛礼的文友提议,说是单纯喝酒太过无趣,不如以酒令行酒,席间轰然叫好。

    听说要行酒令,戚继光的脸色不自然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