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后,屋里一股霉味。

    当烛光点亮后,徐鹤眼睛突然碰到强光,眼睛有些吃不消。

    等他睁开时发现,一般大汉或坐或立,神色间早没了上午时的嗜血彪悍。

    尤其是秦烈,整个人跨坐在一张凳子上,抿着嘴唇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
    片刻后,他张了张嘴,想要说点什么,但却发现自己嗓子被什么堵住了似的。

    最后他冷着脸从怀中掏出个糍粑扔给徐鹤。

    徐鹤接过糍粑道:“谢了!”

    态度松动了,这就是好事。

    就怕那种愚忠的疙瘩脑袋,那就算自己巧舌如簧,也没什么鸟用。

    徐鹤拿起糍粑吃了起来,众人看了他一会儿,便失去了兴趣。

    秦烈突然开口道:“十三,今天的事,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那个叫十三的,是个壮硕的疤脸汉子,他看了看地上停放的秦大夫尸体,然后小心翼翼道:“三哥,这事……”

    他知道,秦烈这是在逼他表态。

    说实话,出了这种事,如果真如同书生所猜那样,确实,大当家的做法让他们这些做兄弟的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。

    但他还有侥幸,万一呢,万一不是呢?

    万一是个误会呢?

    所以,他不敢把话说死,支吾半天后才道:“三哥,等天亮吧,等人回来。刀子和刘三都是腿脚麻利的!”

    说完,他低下了头,不敢看秦烈。

    秦烈脸上没有表情,若有所思地看向其他人。

    往日里,三哥长,三哥短的兄弟们全都垂下了脑袋。

    秦烈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