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之文章,看似圆融有度,实则离题千里,去吧!”

    欧阳俊听完大宗师的评语后不敢置信地抬头,可王良臣压根看都没看他,转头正跟李知节说笑。

    顿时,那种浓浓的挫败感压得欧阳俊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徐鹤倒也罢了,谢良才也确实厉害,可那高国光算什么?

    不过是个刚刚入学的附生,他凭什么?

    想到这,欧阳俊看向茶炉边的三人,似乎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只见他悲愤转头道:“府学岁考,虽不是国家抡才大典,但也是考校诸生的大事,大宗师岂可官官相护,拔擢豪门而泯然小户子弟焉?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
    别说诸生员,就算是彭汝玉和李知节,包括他王良臣,都还没见过生员敢非议大宗师的。

    “放肆!”

    “混账!”

    “来人,将该生拖下去,岁考直接判为末等!”

    说话之人分别是王良臣、李知节和高壁。

    质疑大宗师,那可是天大的事情,他们全都慌了。

    欧阳俊也很害怕,但事已至此,他只能豁出去道:“我言属实,让我说完,敢也不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