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殿他就趴伏在地上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道:“陛下,老臣有罪,老臣有负陛下!”

    至正帝皱眉道:“什么事?起来再说?”

    秦砚栖栖遑遑地爬了起来,缩在一旁佝偻个身子,只知抽噎。

    “烦不烦,一把年纪了,哭什么?有事就说!”至正帝无聊地摆弄着手里的玉如意。

    秦砚道:“陛下,我那混账儿子秦阙,竟然跟塔山千户所千户谢某沆瀣一气,走贩铁器!如今外面传得沸沸扬扬,求陛下治我管教不力之罪,也请陛下将秦阙、梁某一并拿下,重重处置!”

    “哼,贩卖铁器!”至正帝冷笑:“用的还是锦衣卫的官船,你们秦家真是想法多,办法也不少呐!”

    秦砚闻言,再次拜倒在地:“我看,你那儿子也不适合做官,这样吧,他想从商,那就从商去吧!官就不要做了!”

    秦砚闻言,吓得大气也不敢喘。

    “至于你嘛!”至正帝端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教子不严,罚俸一年!”

    趴伏在地的秦砚听到这个处置,顿时心中大喜,他痛哭流涕道:“陛下天恩,顾念老臣!老臣万死不能报答一二!”

    至正帝笑了笑,将玉如意放在岸上,然后对秦砚道:“正好,你这首辅在,去拟个旨,褫夺陆云深锦衣卫都指挥使一职!下锦衣卫诏狱,着新任都指挥使郭珠细细查问其人不法之事!”

    秦砚闻言,这次是真的差点瘫倒爬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