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他多此一举,叫陈洪传信,徐鹤又怎么会定下这按兵不动之策。

    人呐,都自诩聪明,但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。

    徐嵩感叹道:“这件事到此为止吧!勿要再谈,不过,亮声,我相信你通过这件事,会学会一些事情吧?北京城不是海陵县,朝廷也不是你的书房,大智若愚才是长久之道啊!”

    徐鹤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但他知道,这只是进京后第一趟课,但这堂课却无比生动。

    生动到,他要好好思考,自己的未来,为官之道究竟该如何自处。

    这时,徐鹏在车外道:“大伯,到了!”

    徐嵩闻言对徐鹤道:“你先回去睡一会儿,什么事,回去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,大伯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万寿宫中,至正帝在打坐中缓缓睁开眼睛:“王吉,什么时辰了?”

    “陛下,已经午时了!”一晚没睡的王吉,眼袋很重。

    至正帝道:“有什么动静?”

    “首辅大人已经几次着人递话,说要求见陛下,看样子很着急!”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“徐嵩到了吗?”

    王吉听到徐嵩的名字,朝至正帝看了看,然后回道:“已经到了!”

    “昨晚徐家有没有动静?”

    “据下面人回报,听说徐家当夜前院灯火通明,中书姚纯臣从徐家出来后,回了自己家!中间有徐家人出去了一趟,是去见次辅大人家中西席,原兵部尚书张森的小儿子张从云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,倒是警觉!是个阁臣该有的样子!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然后就没人再有进出了,直到前不久,徐阁老在徐鹤的陪同下来到宫外,阁老自行进了值庐,而后徐鹤乘坐马车回到家中,至今未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