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一走,船上的水手、船夫和清茶门教众纷纷低声骂道:

    “他妈的,好人都给他做了!”

    “这小子绝对去后面睡觉去了!”

    “他自己吃不消,偏先把大公子哄走!”

    “狗日的,就我们苦命,在甲板上喝风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虽然众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跺脚取暖,但任谁也不敢放松警惕。

    大公子可以把事情压在狗腿子的头上,

    狗腿子可以把事情压在他们头上。

    他们呢?

    只能有什么事,自己扛着。

    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,大家盯着河面和两岸不敢丝毫懈怠,但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道:“你说我们是不是傻?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前面有哨船探路,要出事也不是我们先出事,我们在这盯个球啊!”

    众人一想,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一会,船队最为警惕的头船也放松了下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周弼在竹竿的缝隙中,分明看到一条哨船朝众人驶来。

    那是一条小舢板,船上只可容纳五人。

    夜色中,周弼看不清船上的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