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

    “第三种嘛,鞑靼人是奔着通州的漕库秋粮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不能给他们,朝廷本来就是年年亏空,若是没了银子,以后怎么办?”

    蔡隆笑道:“放心吧殿下,我早就想好了办法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,他转头看向薛宗铠:“殿下可以用监国的名义,勒令徐鹤前往通州救援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驱虎吞狼?”

    “没错,他不去,咱们可以秋后算账,他去了,不管计策成与不成,我还有杀招!”

    张璨大喜:“临淄侯快说!”

    蔡隆对薛宗铠道:“徐鹤只要出发前往通州,到时候就让宗铠北上清河店。”

    “鞑靼人的主力都去攻打通州去了,徐鹤的兵马是根本不可能救下通州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去了,也就把鞑靼人的目光吸引到了通州,而鞑靼人搜刮的财货都集中在清河店,宗铠带兵趁其不备拿下清河店,咱们又有了银子,又有了里子!为了可以用败军之罪料理徐鹤,又能用宗铠的事,为殿下正名啊!”

    张璨闻言大喜过望,他对蔡隆道:“临淄侯真是本王的子房啊!”

    一旁的薛宗铠连忙拱手道:“谢殿下、临淄侯给我这个立头功的机会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当晚,鞑靼人并没有来骚扰天津三卫的兵马。

    这让一直忧心忡忡的徐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他们这个队伍,本来就是用利益临时拼凑起来的,将无结恩于下,遇到硬战,很容易就会溃散。

    而且城中到现在也没有把他需要的东西送下来,没有了火器,这支人马的战力将大打折扣。

    其实鞑靼人只是徐鹤忧心的一方面,另一方面是城内。

    诡异的是,到现在为止,出面跟他们这支勤王兵马交涉的只是五军营的管哨临淄侯蔡隆。

    徐鹤不认识此人,但五军营是什么货色,他已经从老郑和郭珠那里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