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安应声道:“爹,你可别小瞧了这几块铁片,这和人一样,人若赤脚在地上走,用不了多久就会把脚磨破,若是穿上鞋,再怎么走也就不怕了,这小铁片就像马的鞋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爹你不妨找人试试,看看这马行走冲锋和以前是不是一样,会不会影响马的使用,若是没什么问题,这铁片自然就是有效果的。”

    徐镇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便亲自上马去了后院的练武场试了起来,徐安等人也跟了过去,国公府的练武场不算小,徐镇足足跑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,笑着说道:“没错,果然不影响马的使用,和以前一样,混小子你这次可立下大功了。”

    徐安说道:“立不立功的儿不在乎,只要大哥在边关平安顺遂,其他的都不重要,用这马蹄铁,就连退下来的一些战马也是能送回军中再用的,只是这马蹄铁要根据马掌日常磨损的程度更换,如今父亲大人还是尽早去找许尚书得好,战马的银子户部没有,但是一些铁片的制作费用,户部应该没什么问题的,大哥可还在边关等着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没错,胜儿还在边关等着消息,宜早不宜迟,为父现在就去找许老头,想来这次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。”

    户部,许恭处理完一天的公务正准备下值,一名户部值守就走了进来,向许恭禀报道:“许大人,徐国公又来了。”

    许恭摇了摇头,顿时感到一阵头疼,他知道徐镇又是来要银子的,若是别人,那个老匹夫估计还不会逼得这么紧,但是偏偏负责那支骑兵的是那个老匹夫的儿子徐胜,这才是让许恭最难搪塞过去的。

    许恭执掌户部多年,从当初的千疮百孔,入不敷出,到如今的勉强收支平衡,可谓是让这个老头操碎了心,作为大周的钱袋子,周皇很信任他,他也对得起周皇的信任,每天都在精打细算,筹划花销,很多时候都让许恭力不从心,好歹也算熬到了今天,年仅五十多岁的许恭已经满头白发,这大概就是脑力工作者要付出的代价。

    如今户部倒不是真的没有银子,但那部分银子是用来预防大灾和边关突发战事用的,无论如何这笔银子都不能动,那是大周最后的家底,是留在最紧要关头要用的钱,哪怕是陛下来许恭也不会答应,抛开一些必要的开销,户部也确实没有更多的银子再拿出来了。

    不过转念一想,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,许恭便起身去迎徐镇,毕竟他是当朝国公,礼数上还是要有的。

    徐镇看许恭满脸愁容的走了出来,也觉得这老头这些年确实不容易,言语也没有早上的犀利,温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,我不要你战马了,别哭丧个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