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收到“人皮团扇”后,嵇昀幽愤成疾,每日心惊肉跳,一连卧床半年有余,野南浔、江小雨始终端药照顾。冬去夏至,身体才渐有好转。
“师父,你放心吧,皇帝已经下旨,姓钰的现在成了各个州府通缉的要犯,他还能跑到哪儿去?再说师母福大命大,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。”
“你今天倒是学会说人话了。”
野南浔这边安慰着嵇昀,江小雨偶尔插一两句话。
“这怎么说的,瞧着师父难受,我心里也跟着难受......师父,扇子的事你别当真,说不定只是猪皮鸟皮乌龟皮。”
“哆!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刚夸你两句,你就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“你才狗嘴,我还顾得没说你呢,怎么就胡说是什么女孩子身上的,我师父就是被你的瞎话吓的......”
听着二人又在面前争吵,嵇昀六神烦乱。
“你俩别斗嘴了,赶紧收拾收拾,我们走。”
“走?去哪里?”
野南浔和江小雨俱显疑惑,同时问道。
“天涯海角,不管去哪儿总比死等在这里强。”
这边正欲继续上路寻人,乾元门外有动静传来。
“嵇昀掌门是在这儿吗?”
“嵇大将军确在我观中暂居,请问阁下来有何事?”
来人是个乞丐,见迎门道童稚嫩,便即不答,拄着拐子便往院里闯。
值班道人群来拦阻,嘈杂声引起嵇昀注意,即亲自出门来看。
“各位师兄且慢。”
劝住众道,嵇昀快步跑下殿阶,简单打量了身前这一蓬头垢面的花子,即拱手道:“嵇昀有礼。”
“你就是海昏派的嵇昀掌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