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迪娅:“釜底抽薪?”

    野南浔道:“除了先下手宰了老贼,没有别的法子!”

    “田狗知我脱困,必定警觉,京中田党甚多,况有皇兄的支持,光凭我们几个人,只怕很难成事。”李晔就此忧心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,师父,田老狗能找来苏北六鬼对付寿王爷,自然也能找来别的高手保护他,还记得上次你在成都的时候想要行刺他,却误中了田府的机关......”念及苏北六鬼,野南浔仍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萨迪娅以为然,说道:“野南浔说的不错,这次我们不能鲁莽行事,需得想个周密的法子才行。”

    另说皇宫中,僖宗面色憔悴,自上次庆功宴上被江怜儿行刺之后,受惊害病在榻已有数月。

    “皇上从小体弱,今被歹人恫吓,引发肺内顽症。臣等已将医治的法子一一试过,仍不见起色......”御医们战战兢兢地向田令孜汇报病情,田令孜脸色铁青,这段时间以来,他昼夜守在龙榻前不眠不休,甚至顾不上前线高骈与忠武军的战事。

    “果真束手无策?”

    御医们闻声,谁也不敢答话,相顾之后都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田令孜默默坐在桌前,眼珠缓缓移动。

    “七日。”

    半晌,田令孜启口说道:“七日内皇上没有好转,太医署有一个算一个,全部灭族。”

    话一出口,御医们吓得浑身打颤,哭号求饶。田令孜不顾,此时耳目来报说,寿王李晔被人半路救走,救人者手使双剑,唤叫嵇昀。

    田令孜一怔,即唤了韦肃来见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,苏北六鬼办事隐秘,不会出错吗?”

    韦肃疑惑道:“他们六个在道上的名声不弱,我也是对此深有了解,才敢向晋公举荐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他们栽在了嵇昀的手里,还逃了李晔。”

    韦肃脸上闪过一丝惊诧:“又是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奸臣内外勾连,朝局异常艰难。”田令孜轻踱了几步,拍拍韦肃的肩膀,示意他起身说话。

    “高骈领兵在外,本公眼下能倚重的,就只有你了。”

    韦肃听了,即抱拳以示忠顺:“晋公放心,属下一定尽忠竭力,搜捕李晔和嵇昀等人。”话音斩钉截铁,田令孜稍显欣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