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蜷缩在被子里,用我的左手捂暖我的右手,用我的左脚捂暖我的右脚,被冻得不成样子。鼻涕都流出来了,脏兮兮的像个小花猫。原来,离开了吕轶峰的温暖,我竟然是这样的溃不成军。真是天作孽犹可活,自作孽不可活啊……

    我索性掀开被子,下了床,在墙角处堆坐下来。我用下巴抵住自己的双腿,蜷缩成一小团。我点了一支烟,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或明或暗的烟头与我作伴。

    以前网上说,姐抽的不是烟,是寂寞。我顿觉悲从中来。要是有一个人能让我们好好守着,掏出十二万份真心的爱着我们,谁还想抽烟找寂寞!那不是抽烟就找抽!唉,烟不是个好东西啊……

    我很困,困得我脑袋直打转。可不幸的是,我睡不着。我想,我是无耻的失眠了。

    我抽了差不多一宿的烟,直到烟灰缸里再也容不下一支烟头,直到我的口袋里再也找不到一支烟。呃……姐只吸烟,因为它只伤肺不伤心。可见我是有多深受网络的毒害。

    等到天空翻起了它的白肚皮,我才勉强支撑起我发麻的身体,躺到床上,蒙起被子,睡我难得的一觉。

    一觉醒来,还不到六点。我就想了,我上学的时候,也没这么积极过啊,真是不符合我懒床的一贯风格。但是我没再赖在床上,而是下了床,简单的梳洗一番就出门了。

    我的时候一直处于关机状态。我怕吕轶峰给我发过来一些让我肝肠寸断的甜蜜短信,亦或是分手誓言。其实我更怕的是,他什么都不给我发,把我当成空气养着。人就是犯贱,怎么都伺候不明白。

    我找到了一家旅行社,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,旅行社并不热闹。说来也是,都回家过年去了,哪有几个像我这样有家不回的浪荡主儿?整得自己像个游侠似的,就差拔刀相助,劫富济贫了。当然了,我没刀,而且没有劫别人的本事,只有被人劫的份……

    我随便报了一个一日游的旅游团,一共不到二十人。大概是去某某仙境,具体叫什么,我是记不得了,也没太注意。

    我们一行人坐上了大巴。导游站在最前面,沿路为我们介绍美景和当地的典故,相当的敬业。

    我没有心情听这些,脑袋也昏昏糊糊的,索性把头抵在窗户上,睡起觉来。

    “哎,姐姐,出来旅游的,睡觉多没劲啊!”

    我懒懒地撑起眼皮,看了眼坐在我旁边的到底是哪路神仙。他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,穿了一件休闲西服,戴了个黑色的大框眼睛,长得挺帅,是标准的伪文艺青年。

    我朝他挑了挑眉,抽了抽嘴角,找不到任何搭理他的理由。

    “我叫齐锐。姐姐你呢?”见我不说话,齐锐便锲而不舍地接着问。

    “哦,你叫奇瑞啊,我叫QQ。”顿了顿,我又说,“小弟弟,姐姐要和周公约会去了哈,打扰人家谈恋爱,是要遭天谴滴,晓得不?”

    “姐姐,您别倚老卖老啊,叫我什么小弟弟啊!再说了,这个称呼也太邪恶了吧,哈哈~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思想不纯洁的孩子啊……还有啊,明明是你一口一个姐的叫着,我不老也让你叫老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哦?那您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?”齐锐跟我油腔滑调起来。我估计他是自己一个人憋疯了。

    “砸你头上了?那我为你默哀三分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