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玄丢了棋子,呆愣愣的,他第一念头是想到送她什么东西,或者去看一看她,但是想到对方对自己的避之唯恐不及,他又放弃了这些想法。

    送过去的东西只怕也会惹对方厌恶。

    陆萋就这样在边郡侯府住了下来。

    起初她对于侯府的生活还有些不适应,没两天就习惯了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。

    侯府的饭菜精致可口,她想吃什么都有。各种胭脂水粉任她挑选,几十两银子一盒的,都算是普通的。还有首饰,虞老夫人为了补偿她,从库房拿出来许多给她。

    虞老夫人又拿出许多布料,命绣院给陆萋赶制衣服。

    陆萋虽然和云团同龄,但因为在外面吃得不好,瘦得跟麻杆似的,个子也矮一头。所以云团的新衣,陆萋不能穿,也不愿穿。

    陆容每天过来看她,见妹妹这几天脸上就长了些肉,十分欣慰。

    陆萋吃饱喝足,丫鬟端上来水来给她漱口净手,她看了眼丫鬟,便不开心。

    “为何只有一个水盆?”

    丫鬟不明就里,“回表小姐,净手就是一个水盆呀。”陆萋从鼻腔重重出了口气,“你当我好糊弄呢?那天我在那个假货那里,分明看到她洗一次手要用三盆水?一盆热水,一盆牛乳还有一盆温水,为何到了我这里,就送一盆水?莫不是因为我刚来,就欺负我?”

    丫鬟赶紧跪了下来,“奴婢不敢,奴婢这就按照表小姐您吩咐的端水来。”

    陆容笑一声,“小七,你不知道,那习惯是云团从硕宁伯府带来的,咱们外祖家是武将之家,没有这么繁琐的习惯,就连虞忆,也是一盆水洗一洗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陆萋说:“我不管,她抢了我的身份,我就要把她抢走的,都要回来。”

    漱口净面之后,陆萋带陆容去绣院看她新制的衣裳,“外祖母对我可好了,给我好多见都没见过的料子,等做好了衣裳,我穿给姐姐你看。”

    绣院里,绣娘们正在做衣裳,有裁剪的、有缝制的还有绣花的,忙碌又有序。

    一个丫鬟捧着一摞新衣从旁经过,那料子看着就丝滑,透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
    陆萋拦住她:“是送到我那的吗?”

    丫鬟回道:“这是云团小姐的衣服,刚做好的,奴婢准备送到念云筑去。”

    陆容没怎么关注,陆萋抬手将那衣服打翻在地,丫鬟吓得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反了天了,竟然给那假货送衣服?你们是在打我的脸吗?”陆萋陡然生起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