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山看得气血上涌,指节都攥得咯咯作响。

    该死的袁家,欺人太甚!

    魏玄膝行至袁鹏的面前,抬首微笑,笑容没有一丝裂痕。

    袁鹏用食指蹭了蹭自己的嘴唇,忽然将一只脚踩在魏玄的胸口。

    “本将军的鞋脏了,麻烦世子给擦一擦。”

    那鞋踩在魏玄白色的锦袍上,瞬间留下一个黑印,对方还蹭了蹭,将他胸口的衣服全蹭脏了。

    魏玄强忍心中喷薄而出的恨意,“能为小将军擦鞋,是魏玄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周围又是一阵压制不住的窃笑和哄闹,魏玄恍若未闻,用袖子擦起袁鹏的鞋。

    他擦得仔仔细细,似乎在为外祖父擦去身上的污名。

    “还真挺会伺候人的,”袁鹏看着干净的鞋,又将另一只踩在魏玄的胸口,“这一个也擦擦。”

    魏玄擦完了两只鞋,身上已经脏得不能看了,仍然面带微笑,看不出任何的不甘。

    磋磨完了人,袁鹏看了眼姐夫,咳嗽两声站了起来,对魏玄说:

    “你虽然是那逆贼的外孙,但未曾与他同流合污,既然我姐夫看重你,我也给你几分面子,眼下我刚回京,身边正缺一个参将。”

    魏玄豁然抬头,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期待的神色来,袁鹏见了,更满意了。

    “以后若对我袁家忠心耿耿,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魏玄低头称谢。

    江启命他起身,“明日可随我进宫。”

    袁鹏都同意了,皇上自然也没话说,甚至还称赞了一句袁小将军心胸豁达。

    袁霜得知,叫来弟弟,说他胡闹。

    “那个逆贼的外孙,你岂能留在身边?”袁鹏一脸糊弄,“姐,你不用担心,我只不过是给姐夫个面子,虽说是个参将,他就是个闲职,什么关键的事都不会过他的手,实际上就是个端茶倒水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是个危险,你怎么想的?莫不会回来这段时间,喝酒把脑袋给喝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