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嘴唇又不像脖子和其他地方,随便穿件衣服或者戴条围巾就能遮住,她早上起来已经冰敷了将近一个小时了,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。

    “你的嘴唇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快走吧,季霖他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。”

    顾轻北和林栀同时出声,一个是愧疚,一个是尴尬,都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在这种情况。

    偏偏到了楼下后还遇到了一个事多的季霖。“林栀,你嘴巴怎么了?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见你还好好的,怎么今天一早起来肿得这么厉害?不会是在榕城遇到了帅哥,有艳遇了吧?”

    季霖这个人就这样,不熟悉的时候严肃又冷漠,熟络之后便经常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,可今天这玩笑开不得。

    林栀听他这么一说,心中一颤,脚下差点崴到,被顾轻北扯住了胳膊,才勉强站直。

    她连忙和顾轻北拉开距离,口中干涩回道:“过敏,过敏,昨天吃海鲜过敏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她花了一早上,想出来的还算过得去的一个理由。

    “嗐,原来是这样,害我白兴奋了,那你以后可得注意了。海鲜……”

    季霖还想说些什么,被顾轻北一记冷眼打断:“你话怎么这么多,少说两句吧,一会儿飞机该赶不上了。”说完,顾轻北拖着他和林栀的行李来到后备箱。

    季霖还在身后嘟囔着:“我的话一直都很多啊,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。”

    中午十一点,飞机准时降落在京城机场,大家分道扬镳,林栀和顾轻北因为住在隔壁,于是就坐了同一辆车回来。

    车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,林栀倒是一直都安安静静的,也不看手机,只是偶尔会看看窗外。

    反而是顾轻北自上车后,便一直有些坐立难安,和他以往淡定矜贵的样子大相径庭。他想和林栀解释下昨天晚上的事情,却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。

    不是被前排司机的导航语音打扰,就是被小孩一个冷漠的后脑勺吓得不知该如何开口。这一路,林栀留给他的大多都是后脑勺。

    终于当二人在林栀门前驻足时,顾轻北找到了合适的机会。他怕现在再不说,这种状态会继续纠缠他一整天。

    “林栀,等一下,我有话要说。”顾轻北开口,伸手抓住了她行李箱的另一边拉杆。

    林栀扭头,浅茶色的眼睛回看着他。她知他会说昨天晚上那件事情,但具体要说什么内容,她就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顾轻北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,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小孩这双平日里尽显温柔的桃花眼,在盯着人时竟也会有几分犀利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昨天晚上我喝醉了,如果对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,请你不要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