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桐对于他的反应有心理准备。

    他就是这样,非要不死不休、非要纠缠的架势。

    她在心里叹口气,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静谧的病房内,响起咯吱咯吱的咬牙声。

    顾青桐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腮下后槽牙的形状。

    她迎着他的怒气,想谈得彻底些。

    “傅砚洲,我爸、还有阿训,在哪……”

    她还没问完,病床上的男人就躺倒,侧过身背对她,不再搭理她。

    顾青桐想,她是有些心急了。

    他现在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,有什么精力去管别的。

    她悄悄退出病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没想到这个男人气性大的很,三天没理她。

    她出于人道主义照顾他,他也总是冷嘲热讽。

    只不过,他嘲的是自己、讽的也是自己。

    “顾记者,不用麻烦你照顾我这个残废了。我现在只能算是好死不如赖活着。顾记者时间宝贵,不要浪费在我身上。”

    顾青桐每次听到他“大度”的阴阳怪气,都强压下怒火。

    他现在还不是故意闭口不提她爸和阿训的事,就为了吊着她?

    男人翻身躺着,不再理她。

    顾青桐冲着他的背影挥挥拳头,他这辈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拿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