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头痛地闭上眼。

    在M国的十八个月里,她就像强迫症和被害妄想症一样,怕那栋二层小洋房里有监控、窃…听器,时不时就要检查一下。

    那栋房子的每一寸,她摸过无数遍。

    那里对她来说,是最危险的地方、是牢笼、是噩梦。

    女人问:

    “顾记者?你还好吗?是身体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顾青桐缓缓睁开眼,坐正。

    “抱歉,条件反射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,跟你有一样经历的人,都会有这种反应,甚至有很多人更严重。”

    女人微笑地等着她。

    而旁边的男人,一直细致地观察着顾青桐的反应。

    他是国内顶级的微表情专家,破获众多大案,对付过最难搞的具有反侦..察能力的的嫌犯。

    顾青桐点头,继续如实回答他们的问题。

    她实在忍不住,像是听到一个笑话般、也像是自嘲、感慨:

    “说实话,你刚刚说的在我看来,真的是天方夜谭。我居住的地方是一所变相囚..牢,在我之前也有人被关在里面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可以调取我住在里面时的健康记录,我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和焦虑症,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女儿,我根本坚持不下来。恕我冒犯,我觉得,你在侮辱我的人格。”

    男人和女人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男人微微摇头。

    女人只好安抚道:

    “顾记者不要生气,我们绝无此意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那栋洋房是傅砚洲的房产,可以直接///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