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    深更半夜,祖孙俩悄悄儿的进门,悄悄儿的回到主院,悄悄儿的更衣洗漱。

    “祖父,祖父……”平安声音小小的。

    “快上床快上床。”陈老爷低声对平安说。

    “祖母不在床上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屋内的灯渐次被点亮。

    平安惊叫一声,快速躲到祖父身后。

    从门外进来的赵氏衣衫整齐,显然不是起夜,而是还没睡,陈老爷立刻道:“是安哥儿硬拉着我去的。”

    平安:??

    赵氏脸色更加难看,站起身,朝爷孙二人走去。

    平安直往祖父身后躲,陈老爷十分不讲义气的让开三步远。

    面前一下子就空了,他缩了缩脖子,跑是来不及了,只能眨闪着大眼睛扮无辜。

    赵氏静静看着孙子,忽然抓住他的手臂疾声道:“什么脏东西,快从我孙儿身上下来!”

    平安吓出了双下巴……

    屋里鸦雀无声,气氛有点尴尬。

    “这样不太行……”赵氏对陈老爷道:“得遣人去一趟青云观,请刘道长来做场法事。”

    陈老爷还不知发生了什么,怯怯地问下人:“你们太太做梦魇着了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于是,当陈琰准备出发省城,来到父母院子里道别时,只见院内烟熏雾绕,院中站着个身穿黄袍的中年道士,身后跟着两个道童,手提桃木剑,正在香案前升坛做法。只见他抬手烧了几道符纸,口中念念有词,忽然双目圆睁,目光如炬,四下扫视。

    陈琰头大如斗,低声问妻子:“这又是闹得哪一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