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?竟然如此无礼!”画琴一双妙目中几乎喷出火来。

    书棋则急急忙忙矮下身将帷帽捡起来,重新为宋多银戴上。

    “抱歉,手滑了一下!”

    周铎轻笑一声,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宋多银道,“夫人——宋姑娘见谅,周某无意冒犯,不过宋太医方才所求,请恕周某无能为力!”

    言毕,他转身朝着几个手下招招手,带着宋海生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只是才走了几步,他忽然又顿住脚回头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宋多银,夸赞道:“早就听闻宋姑娘乃‘燕京双姝’之一,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!宋姑娘,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!”

    宋多银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,待要开口说些什么,却见周铎身后的父亲对着自己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按捺下心头的屈辱愤怒,眼睁睁看着一种锦衣卫将她爹带走。

    “姑娘,老爷这是,这是犯了什么事?怎么是锦衣卫来抓人?我们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画琴已经慌了神。

    锦衣卫凶名在外,是朝廷的鹰犬,东厂的爪牙,多少人被抓进诏狱遭遇了惨无人道的酷刑,再没能活着出来……

    “姑娘,可是表少爷的信里说了什么?”书棋聪慧,一早就看出些苗头。

    宋多银心底又惊又惧,顾不得理会方才那锦衣卫头目对自己的不尊重,提着裙子就急急跑进了府里。

    宋府里已经闹开了。

    “二姑娘回来了!二姑娘回来了!”

    府里下人急匆匆进去回话。

    出来迎接宋多银的,不是别人,正是昨日送信给她的顾澜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,表姐你回来了!”

    顾澜是坐着轮椅被贴身小厮推出来的。

    他剑眉星目,身材瘦削修长,一袭月牙白素锦长袍将他清俊的面容衬得愈发出尘脱俗,只眉宇间萦绕着一丝病气,昭示着他本人身体似乎不大好。

    宋多银急急上前两步:“长寿,方才锦衣卫的人将我爹带走了,是因为你信中之事吗?我娘怎么样了?多宝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