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一旦拿捏了人心,瞧瞧,你此局赢得不费一兵一卒。”

    江浔见状不再否认,因为此局看似轻易,实则艰难。

    如此多人心人性,背后又涉及诸多上一辈的恩怨,这一辈的纠葛,若不能吃透这些,中间出现任何偏差,此番都未必能成。

    “既是终身监禁,今日之后不知你我何时才能再会,你有何话要问我吗?”

    赵怀襄再次主动开口,望着江浔的目光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

    江浔偏头朝赵怀襄看来,才稍稍扬眉,便听赵怀襄语含讥诮地说道:

    “你瞧见他方才离开时的神情了吗?哦,对了,你在偏殿,未曾目睹。”

    “这大抵是大哥薨逝以来,事态第一次彻底超脱他的掌控。”

    “修直,此刻你若问我什么,我会回答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,我期待瞧见他第二次、第三次,乃至......”

    “王爷。”

    江浔出声,打断了赵怀襄。

    有些话即便彼此心知肚明,却依旧万万不能诉诸于口。

    再者,他确实有一问。

    “敢问王爷,巫蛊一案可是你的手笔?”

    巫蛊一案,以献怀太子讳辰为引,意在陷害江浔,却险些让安阳伯夫人丢了性命。

    赵怀襄听到江浔此问,嘴角缓缓勾起,似乎正中他的下怀。

    “修直,不能因我卑劣,便什么恶事都算在我头上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事里,巧了,就这件事我是无辜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,你若愿意信的话......”

    赵怀襄轻轻补了一句,随即抬脚,朝湖心亭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