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上前些时日对安宁郡主的亲事可是上心得很,想必万万料不到,帝师竟掺和其中吧?”

    “再者,若叫圣上知晓,蔺晚亭与先帝后妃纠缠不清,更是罪加一等。”

    崔道元淡声说着,眼里锐芒乍现。

    周山祈福行时,朗儿曾给出能击垮定国将军府的底牌,此番江浔自然也是逃不过的。

    但江浔一遭殃,蔺晚亭必定不会放任不管,他在圣上心中可是有分量的。

    若叫江浔全身而退,可浪费了朗儿一步好棋。

    故而这些时日,他又开始抽丝剥茧,对蔺晚亭再次深入查探。

    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,也是天助他也,长公主刚好归京,当真叫他摸着了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这一次,就先叫他蔺晚亭自身难保!

    此局妙就妙在,不必费尽心思置蔺晚亭于死地,只要他在圣上心中没了地位,一个没有实权的老头,实在不足为惧。

    至于圣上......

    崔道元目露深色。

    他对这位天子......可实在太了解了。

    一心励精图治,亦文韬武略,可就是心胸太过狭隘,又多疑多思,且.......足够心狠。

    故而此番他们甚至不必拿出什么确凿的证据来,只要圣上入了耳、入了心,便足够了。

    赵怀朗将此事细细在心头过了一遍,竟觉赢面很大,不由满心振奋。

    “那外公以为,何时才是发难良机呢?”

    崔道元沉吟片刻,忽而问道:“你那边如何?”

    赵怀朗摇了摇头,“还要些时日。”

    崔明珏听到此处,忽而偏头。

    祖父和表哥在打哑谜?有什么事......需要瞒着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