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仰起脖子喝下最后一大口啤酒,将手中的易拉罐捏扁,说道:“你想说的时候会说的。”

    苏晓静问道:“你有烟吗?”

    凌云拿出中华给苏晓静点上一支,苏晓静狠狠吸了一口就开始猛烈咳嗽,凌云急忙帮她拍拍背心:“你抽慢一点,不会抽烟就别学。”

    咳嗽停止后,苏晓静说道:“我前年大学毕业后为了照顾我多病的父亲,决定回到中州找工作,参加了去年的公务员省考,以优异的成绩考上,当了一名警察,在青牛区分局户政科做一个文职,我和父亲都很高兴,上班我认真的工作,下班照顾父亲,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。可这平静的日子没能维持多久,也许是我长得还算好看吧,我刚参加工作不久,有一天我们分局的局长叫我陪他去吃饭,到酒店后才发现包间里只有一个人,此人正是市局局长赵刚。”

    凌云皱皱眉头问道:“你们局长是叫你去给赵刚陪酒?”

    苏晓静摇摇头:“不是那么简单,我当时没有意识到,但后来我才明白,我的角色只是一件玩物,是我们局长献给他的顶头上司赵刚的一件玩物!”

    凌云默默的点点头,苏晓静继续说道:“这是局长要讨好赵刚的一个手段。赵刚看到我后,从他那的眼睛里我就能感受到这是一头吃肉不吐骨头的狼,而我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!”

    凌云吸了一口烟,心情沉重的问:“后来呢?”

    苏晓静美丽的大眼睛露出了痛苦:“赵刚看到我之后,表现得非常喜欢,请我吃了有生以来最贵的一顿晚餐,等吃完饭,分局局长安排好KTV的包房就走了,而赵刚要我陪他去唱歌。

    进去后,开了音响,他却没有唱歌,而是对我动手动脚,但是我没有被他的权势吓倒,警告几次无效后我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!”

    凌云感到了忧虑:“这一耳光让你付出的代价不小吧?”

    苏晓静的眼泪再次流下,但是她没有去擦,声音有些沙哑的说:“嗯,第二天,我那还在住院的父亲,被医院以拖欠医药费为由赶了出来,因为经济拮据,我的确拖欠着医院八万块住院和医疗费没交,被赶出来只能回家,我爸他患的是肝炎,因为没有钱给他买好药,结果越拖越严重,那时候因为我刚刚参加工作不久,到处借钱也借不到,我好难…呜…呜…。”

    凌云搂了一下苏晓静的肩膀以示安慰,让她哭了一会,等她不哭后递给她一块纸巾,苏晓静擦擦眼睛呼了一口气,让心情平复了一些才继续说:“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,赵刚突然找到我,对我说如果我答应嫁给他的儿子,他就出钱帮我爸治病。我一听,说什么都不干,我在想我不能就这样葬送我一生的幸福。”

    凌云不解的问道:“你还没有嫁给他的儿子怎么知道会不幸福呢,赵刚可是个有钱有势的大官。”

    苏晓静说道:“是的,他的确是个有钱有势的大官,但是你不知道,他的儿子是个傻子,在五岁的时候从高处摔下来,把脑子摔坏了,虽然现在快三十岁了,但是智商还是个五岁小孩,啥都不懂,不但吃饭要人喂,还经常尿床,你说嫁给这样的人能有幸福吗?”

    凌云故作十分震惊:“我靠,原来如此。那你后来呢?”

    苏晓静眼泪又涌了出来:“我开始不答应,但是我爸的病日渐沉重,而且还欠着医院八万多块的住院费和医药费,我已经绝望了,在走投无路之下最后只能答应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又哭了起来,凌云听得也是唏嘘不已。

    苏晓静擦了一把眼泪说:“我答应的条件是要给我爸做手术,并且偿还所有的欠债,他居然全部答应。等他兑现承诺后,我就嫁进了他们家。可是结婚后,那个傻子什么都不懂,就连…就连那个都不会,我后来也烦了,就不和他睡,谁知有一天晚上,我的公公摸进了我的房间…把我…把我…呜呜…”

    凌云气得脸色铁青,沉声问道:“赵刚?”

    苏晓静止住悲声说道:“正是他,他玷污我之后,才告诉我真实的想法,因为他只有一个傻儿子,担心绝后,就利用这个机会把我娶进门,实际上是给他生儿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