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铜镜,她一边摘下耳铛一边慢悠悠道:“期望乃是愤怒的前身,我只盼做个内心平静的人,世事多烦忧,是以减少期望,便能少些失望,少些愤怒,少些痛苦自身的烦忧情绪,如此,便足矣。”

    “纤云只要安安分分,做个规矩的婢妾,便也是了,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
    春桃站在身后,轻手替她卸下珠钗:“那少夫人可要早些诞下嫡子才是。”叶秋漓取下耳铛的手微顿。

    还未圆房,又如何能诞下嫡子?

    可她也不是完全不想圆房,只是上次她主动过,陆清旭不想要,她也没办法。

    陆清旭:你就扯了扯袖子,你管这叫主动?

    如若非要在浴桶…...

    她实在难为情,也实在想不通,哪有人在浴桶里行那事,光是想想她耳朵都红地要命,更不要说真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叶秋漓盥洗收拾好后,倚在小榻上,手里握着新得的秘要,看得正入迷,珠帘忽而被掀起,碰撞轻响。

    她抬眸,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“夫君。”

    她规矩站起身子,闻见他身上桂花胰子的香味时,唇角微抿,所以纤云伺候他在水房浴桶,做他想做之事了吗?

    陆清旭没说话,走到床边掀开衾褥,作势就要睡下。

    叶秋漓原想今夜或许可以再问问,稍稍主动些,可想着纤云同他已然做了,内心总归拧巴,便顿时没了兴致,只将书册放好,熄掉灯烛,默默爬到里侧,盖上衾褥准备入睡。

    谁知刚躺下片刻,男人的大手忽而抚上她的腰肢,用劲一扯,便将她搂入怀中,炙热的胸膛紧贴着她后背。

    叶秋漓眸子一怔,有些慌乱:“夫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