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究竟是楚擎打断这人的狗腿,还是这人打断楚擎的狗腿,这就有些说不准了,楚擎被打断狗腿的可能性很高。

    楚擎的确饿了,刚刚又是跳舞又是弹琴的,菜几乎没动,现在曲府一片狼藉,反倒是吃的心安理得。

    陈言也是如此,东跑西颠了一天,大快朵颐了起来。

    拿起酒杯,给楚擎到了一杯酒,陈言乐呵呵的说道:“贤弟,愚兄敬你一杯。”

    “滚你大爷的,谁是你贤弟。”

    不叫贤弟,楚擎还不生气,一叫贤弟,他就觉得陈言这家伙故意恶心他。

    之前在户部衙署的时候,陈言天天装的和受气包似的,一口一个贤弟,一口一个与罪恶势不两立,又一口一个我辈读书人仗义执言大不了一死如何如何的,和个愣头青似的。

    结果呢,结果这家伙是大昌朝密探头子!

    楚擎嘴上骂着,可还是没好气的将着杯中酒饮尽,不知又嘟囔了一句什么。

    陈言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前日,他见了陶少章了,后者说了一些事,关于楚擎的事。

    陈言蒙受不白之冤成了通缉犯“消失”后,原本还不愿意蹚浑水的楚擎陪着陶少章去了北市,虽然嘴上没说,却能看出来,楚擎很担心陈言,也正是因为陈言的消失,楚擎才出谋划策想和陶少章一条道走到黑对付李家。

    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如此,知道就好,不用去说,说了,就变了味道。

    就如同楚擎担心陈言,为了还陈言清白去了北市以身犯险,自此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。

    也如同陈言,因担心楚擎,从而只身跑京兆府府尹的宅邸之中威胁府尹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