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署外,楚擎骑在马上,耐心的等待着。

    他不怕丢人,丢命比丢人更可怕。

    举个更简单的例子,在后世,一个在上海有五套房和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,在路上不小心和一个穿着大裤衩背心叼着烟卷的老光棍撞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老光棍满脸横向,破口大骂,骂的很难听,举着酒瓶子就要动手。

    那么老总在一般情况下都会陪着笑道歉,无论他是对是错,因为犯不上,和素质无关,只是因为犯不上。

    腰佩长刀,靴中短刀,背箭筒,肩挎长弓,三十名探马将楚擎护在中间,还有三十名探马换了百姓装束在外围。

    楚擎刚要夹马腹,衙署中窜出了一匹马,用大脑袋拱着楚擎胯下战马。

    “想遛弯?”

    楚擎哭笑不得的下了战马,换乘了萍儿。

    萍儿的脾气很古怪,平常不让人骑,都是自己溜达,满京城溜达,还得有探马在旁边护卫着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冷,也或许是不喜欢京中没办法撒腿狂奔,萍儿大多数时间都在马棚中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不过有时候楚擎或者小伙伴外出的时候,萍儿也会人来疯地窜出来,一副给你面子让你骑一会的模样。

    大队人马离开了衙署,直奔柳河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衙署后院厢房之中,贺莫问、赵宝蛋、贺季真正在大快朵颐。

    酒菜是刚送来的,放在了桌子上。

    再看贺莫问,哪里还有刚刚那般仙风道骨的模样,坐在长凳上,一只脚踩在凳子上,左手抓着酒壶,右手抓着烧鸡,一口酒一口肉,美得很。

    “长途跋涉,一路风雪,不开眼的老秃驴还他娘的想暗杀本门主。”

    贺莫问一口吐出了鸡骨头,恶狠狠的说道:“这是不将咱三道峰放在眼里!”

    贺季真给贺莫问倒了杯酒,面露暴戾:“告知门人,屠寺!”

    赵宝蛋面色大急:“不可。”

    贺莫问深深看了眼赵宝蛋,似笑非笑:“师弟与真儿,怎地倒了个个儿,我还当你要喊打喊杀,真儿会拦着本门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