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疆周遭的冷气没有随着她的离去消散,反而在看见姜非晚继续看账本的时候,更加严重了。

    他走上前,抽掉姜非晚手的账簿,“就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从我手上拿点钱走?”

    姜非晚这才抬头看向他,他这表情定然是误会了她,将她现在的行为和白日里叔母来要的那笔钱,联系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不过想想,确实也很难不会误会。

    但是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姜非晚只是看了一眼,便立刻回过神来,拿起桌上的剪刀,去剪桌上的烛台。

    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
    她嘟囔。

    她没有生气,更没有和自己大吵大闹,这反应却让顾疆更加的不爽。

    顾疆还是第一次进这个屋子,他还记得当初成婚的时候,母亲问过她要不要安排姜非晚住进他房中,或者是离她很近的主院里。

    毕竟姜非晚是正妻,这才像话。

    可是顾疆偏都不让,执意让她住进了这个偏院。

    说住得远,眼不见心不烦。

    这样的举动有多过分多羞辱,顾疆清楚。

    可偏偏成婚当天,被轿子抬进偏院的姜非晚,却丝毫没有生气。

    一副‘只要嫁进来就好’的模样,更是惹恼了他。

    当晚,他便立刻去了边疆。

    如今回想起来,其实他也不清楚当时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。

    已经过去了三年,许多事都变了。

    正如此时的姜非晚,完全变成了另一个她不认识的人。

    顾疆在姜非晚的面前坐下,直接扯过她握着剪刀的手,另一只手抬着她的脸,逼迫她正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