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招拆招,虽然应付的左支右绌,可刚刚从家乡出来的女孩子,双拳难敌四手,对付人家祖孙三代,的确也算是有点看头了。

    只是表演的不要这么用力就好了。

    这点心思挂在了脸上,也难怪她姑姑想要压着她。

    然而虽然知道她是另有目的,不过是假装无辜,当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,凤云栖还是心中一软:“想要跟你姐姐一起去学规矩,我帮你去和夫人说如何?”

    “真的可以吗?”年轻姑娘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,不过很快摇头:“姑姑这样安排,定然有她的道理,我还是遵照她的吩咐学规矩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虞枕月满脸都是寄人篱下的为难。

    让凤云栖不由得想起她之前在霍老夫人面前被人算计排挤的场景。

    转而又想起她的身世。

    随母亲一起改嫁过去的拖油瓶,粗鲁暴虐的继父对她只会更糟糕。

    他当即说道:“若不是当初被人抢了功劳,奶奶知道你们母女的遭遇,一定早早地将你们接到府里来,那你们也不至于受这份委屈。”

    虞枕月眯了眯眼睛,真的假的?温润无害的人说的究竟是心里话还是在挑拨离间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玛瑙。

    这姑娘自从见到大公子之后就一直低着头,十分的守规矩。

    虞枕月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收集不到,心中很无奈。

    “好在夫人现在将你们接了过来,奶奶也了解了真相,一切都还为时未晚。”

    凤云栖将虞枕月的一切举动都看在眼里,安抚道:“你母亲的事情,奶奶也已经着人去打听,你在这府中,如果有什么不习惯的,若是不方便和你姑姑还有奶奶说,就来找我,咱们比邻而居,很多事我还能帮得上忙的。”

    一句比邻而居提醒了虞枕月,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失而复得的钱袋子,只隔着一堵墙,想要知道她在那院做什么也不难,所以,到底是不是眼前的人?

    “多谢大公子了。”虞枕月含羞带怯,盈盈一拜,低头的那一瞬间,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,几缕黑丝漂浮对比,脆弱的好像一折就断。

    “咳咳——”凤云栖突然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虞枕月连忙道:“正是风里,我还在这拖着大公子说话,实在是该死,大公子还是赶紧坐到轿子里去吧。可别着凉了。”

    “和你没关系,是我自己,也想跟人说说话,天天拖着这个破身子,困在院子里,见得总是那几个人,实在是没意思至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