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凤锦年一直站在身边,她肯定还要发火。扫了一眼屋子里,乔嬷嬷立刻意识到,满屋子只有自己是外人,连忙识趣的找借口告退了。

    剩下的都是自己人,虞清歌扫了一眼儿子,他的账一会再算。

    她看着虞老太太和虞清歌,道:“这里没别人,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,侯爷来了信,不许我给大哥谋官。”

    她看向母亲:“所以,你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,该走就走吧,天冷了,上路也遭罪。还有你——”

    虞清歌又转头看向虞绵绵:“你心中若是觉得委屈,也大可以跟着他们一起离开,倒也不必勉强留下来。”

    虞老太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为什么啊?这不是让咱们两家都有面子的事情吗?”

    虞清歌放下手中的茶杯:“什么时候侯府的面子要靠你们来挣了?”

    虞老太太被问的哑口无言,只能转头看向虞绵绵,希望她能劝劝虞清歌。

    可虞绵绵心中权衡一番过后,立刻有了决断:父亲的前程固然重要,她自己的前程更重要。

    再说了,既然是镇北侯下的命令,姑姑如何违抗。

    故此,她假装没有看到奶奶的频频示意,直接对虞清歌表起了忠心:“绵绵愚笨,还请姑姑照拂点拨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,就是打算留下来了。

    虞清歌本来也没有真的想要她走。

    现在虞枕月已经公然站在了霍老夫人那边,不管她和凤云栖将来如何,都只会是自己的敌人。

    双管齐下,留下虞绵绵总是没错。

    她心中打定主意,不过面上却仍就是一派冷淡:“容我想想吧。”

    随后将忐忑不安的虞绵绵跟心有不甘的虞老太太打发走。屋子里的伺候的丫鬟们也都打发了出去。

    一转身,立刻质问起儿子对虞枕月究竟藏了什么心思。

    “一个两个都倒在那,您不嫌丢人?”凤锦年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问,借口也是早就找好了的:“与其关心这个,倒不如想想怎么处置那个花嬷嬷吧。早和您说过,赶紧把人撵出去,您不信,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现在好了,闹得阖府上下都知道了,哼,父亲的训斥也快到了。”

    虞清歌听了儿子的话,脸色顿时一白。

    若是三番五次的被丈夫训斥,她这个镇北侯夫人的颜面何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