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歌的心思果然被他吸引过去,顾不上搭理虞枕月,连忙问道: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凤锦年将赛扁鹊的话如实复述。

    虞清歌沉吟着:“小神医?说的神乎其神,只怕是徒有其名之辈。”

    “可也未见得,父亲二哥既然都在尽力寻找,江湖传言肯定也有几分道理,倒不如找来试试。”

    虞清歌不以为然:“既如此,由着你父亲和你二哥去操心吧,你也不用管了,只管安心读书和练武。”

    儿子文比不上凤云栖,武压不住凤归州,一直是虞清歌心中最在意的事情。

    虞老太太知道女儿的心事,主动做她嘴替:“锦年,你是不明白你母亲的难处,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话还未说完,就被凤锦年打断,她心中不满,却也不敢发泄,只能埋怨的看了女儿一眼。

    凤锦年看着坐在上首的虞清歌,道:“母亲,这事该管,咱们也用心点,派人去寻找小神医不好吗?让父亲知道,他也会高兴的。”

    虞清歌不知道儿子究竟明不明白自己的心事,恼怒的看了他一眼,却也不好否定。

    随即心思一转,只觉得派了人捞个好名声也不打紧,若是让自己先找到人,反而能彻底绝了凤云栖的希望。

    略沉吟片刻,她看着儿子道:“这事我会着人去办,你且做功课去吧。”

    凤锦年却依旧不走,反而是朝着虞枕月看了一眼:“不知道母亲叫表姐过来所谓何事。”

    虞清歌原本还算和善的脸色再度冷了下来,她斜睨了虞枕月一眼,问道:“我且问你,你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跑?去了哪里?”

    “侄女失礼,不过是实在是好奇,那位赛扁鹊怎么那么大的架子,想看看三公子要怎么对付他!”

    自己堂而皇之的跑了,想瞒也瞒不住,也没什么好瞒的,虞枕月自然是如实交代。

    虞清歌却一拍桌子:“知道失礼,还敢乱跑?”

    虞老太太刚才受的窝囊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,当即呵斥虞枕月:“还不赶紧跪下,给你姑姑请罪!”

    虞枕月看也不看她一眼,只是满脸不解的看着虞清歌:“侄女失礼,没有率先跟姑姑道别,却不知道还有什么罪?”

    虞老太太没想到连这个小孙女现在都敢当自己不存在,也不等虞清歌开口,当即怒道:“这侯府深门大院,岂能容你乱跑?还跑到外面去看野男人!”

    虞枕月终于肯正眼看她了,淡淡的说道:“首先,姑姑没说不允许我们跨出侯府半步,其次,我始终没有跨出内宅一步,这可以由三公子作证,最后,我想请问奶奶,不知道您口中的野男人是谁?若是三公子,他不是外男,天天一处用早膳,也没说我们见不得,若说赛扁鹊是野男人,那你们也见了,又该怎么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