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歌来的时候气冲云霄,走的时候肺都要气炸了。

    回了春风堂,直接将桌子掀了。

    声音太大,害得里面正在给虞老太太和虞长山把脉的大夫吓了一哆嗦。

    “反了反了反了,这世上哪有这样当儿子的?他眼里还有一点王法吗?”

    众人不敢吭声,谁敢和那位讲王法啊!

    虞清歌冷声道:“哼,人家凤云栖不管心里都是怎么想的,至少会装装样子。见着我会叫一声母亲,现在也日日去春晖堂请安了。这位……哼……”

    就算是那个不待见她的婆母,平时也会给她三分颜面,唯独这个凤归州,连装都不肯装,眼里从来就没有她!

    很快,翠鸟带着大夫过来:“夫人。”

    虞清歌稍稍冷静下来,看向大夫:“我大哥和我娘的伤怎么样?”

    大夫道:“老太太伤势不重,只是惊吓过度,吃上两副压惊的药就好了。倒是舅爷,伤的比较重,断了四根肋骨,心肝也有很大程度的损伤,至少要养上个半年。也不知道动手的究竟是哪一位,这简直是要人半条命,下手太狠了。”

    旁边杜鹃道:“是我们府中二公子。”

    大夫:“……二公子慈悲心肠,手下留情了啊!”

    虞清歌:“……”

    虞清歌吩咐翠鸟跟着大夫去抓药。

    房门前脚关上,她转头看向虞绵绵,眼神锋利的像是一把刀子:“你惹出来的好事!怎么就管不住你的那张破嘴?偏偏得罪了这个阎王?”

    虞绵绵带着哭腔认错:“姑姑,我错了,我是真的没想到,大家只是在院子里说说话而已,那么巧,就被那位二公子抓了个正着。更没成想,他会突然回来啊!”

    她眼泪掉在地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。

    “怎么,难不成他回来之前,还要忙派个人先给你打声招呼?”虞清歌看见她掉眼泪,不仅不心疼,反而只觉得厌烦:“还有,擦擦你的眼泪吧,天都被你捅出一个窟窿来了,你现在哭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虞绵绵:“……”

    见姑姑脸色难看,她连忙冲着杜鹃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帮着劝劝。

    杜鹃轻轻地摇了摇头:她要怎么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