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邵既然已经出发,那也是时候送他上路了。

    刚目送玄九离开,赵徽音就注意到裴寂也面露思索,“王爷在想什么?若是有事要忙就去吧!”

    “的确是有一事。”裴寂道,“那臣就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慢走。”

    赵徽音说着微微颔首,并没有起身。

    直到裴寂的背影消失不见,赵徽音这才面露几分探究。

    之前每次让裴寂走,裴寂都不想走,怎么这次主动就走了?还走的如此干脆!

    奇怪了一瞬,赵徽音就将这事儿暂且放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夏汛越来越近,还要派人去淮南看看情况。

    徐炎峰不论是做事还是为人都无可挑剔,但淮南形势复杂,不让人去那边看着,赵徽音并不放心。

    只是派去的人选,还需要斟酌一下。

    ...

    深夜。

    秦邵已经赶了大半天的路,还是带着枷锁和镣铐走的,整个人都疲惫不堪。

    他们并未赶到驿站,所以是在一间乡野间的破庙里休息。

    庙里燃着的火堆已经熄了,那几个官差也都沉沉睡去,打鼾之声不绝于耳。

    秦邵虽然也是身心俱疲,可他自小娇生惯养,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?又什么时候在这种地方睡过?

    此时躺在草堆上,却是根本睡不着,心情极为烦躁。

    太子只说让他安心去,一路上不会受太多苦,只要一有机会,就把他接回来,可他要等到什么时候去?

    心中正烦躁着,就突然听到了脚步声。

    转头看去,却见身边已经多了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