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鹤的天衍车,确实有一部分是北台的。

    只是这个北大少爷回看着风雪之时说的那一句话,究竟是指天衍车,还是别的什么,便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 陈鹤挤了半天,最后还是没有挤到最前方去。

    这让他有些后悔。

    早知道天衍车便在北台手里,陈鹤怎么说也不会磨磨蹭蹭的,直到大家都向着极都以西来了,他才向着这里而来。

    北台的回头他当然也看见了。

    只是大概北台那一句话,陈鹤并不能听见。

    隔着那些迷蒙的风雪,陈鹤也无法看清那个站在天衍车里的年轻人的神色。

    上蹿下跳了半天,陈鹤最后还是默默的退回到了那处城西长街的屋檐下。

    南德曲依旧病恹恹的裹着大棉被站在那里,像是一个成了精的皱巴巴的灰色烤地瓜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都知道天衍车是你的,咳咳。”

    南德曲一面咳嗽着,一面看着陈鹤说着。

    “北台如果想要还给你,肯定早还你了,而不至于一直藏在他的皇宫里。”

    陈鹤哼哼唧唧地说道:“我估计在南衣城的时候他就想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北大少爷大概确实不是很稀罕这样一种破破烂烂东西。

    陈鹤说的自然也是气话。

    南德曲有些无奈的看着罕见的生气的陈鹤,不过也没有说什么。

    和气话较真确实没有必要。

    远处风雪之中的天衍车依旧在向着雪山之下的最后一段路而去。

    那处风雪长阶,大概是登不上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