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去问曾玲做了什么,吃过晚饭后,珍珠才坐到曾玲旁边,轻声问道:

    “你有心事?”

    曾玲点点头,道,“好久没见念儿了,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?”

    看不出曾玲脸上的情绪,那一眼淡漠冰冷的样子,却刺痛了珍珠。

    曾伟听到曾玲的话,也抬起了头,停下了手里的工作,直直望着她,心像被针扎般疼痛。

    屋子里突然沉默起来,以为曾玲在忙的时候,不会想起念儿来,现在看来,反而思念之痛更重了。

    鬼姬男人也从电脑上移开目光,瞧鬼姬盯着曾玲看,难得没有显出怒气来,小声道,“想了就去看呗,他又没说不让你去看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轻巧,曾玲回去了,还能出得来么?”鬼姬大叫着反问自己的男人,倒是先生了气。

    女金主双手环胸,瞪了眼自己的哥哥,“你是用脑过度智商下线么?”

    “呵呵,你们一家子,感情真好。”曾玲连笑声都变得怪怪的,看一眼屋里的人,重重吸了一口气,然后吐出来,“放心,我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,一屋子的人还是很担忧似的,曾玲感到一阵无奈,只好起身往外面走,然后上了楼,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曾伟关了电脑,朝屋里的人点点头,也上了楼,在曾玲即将关门的那刻,阻止了曾玲。

    “姐姐!”他叫,声音发颤。

    曾玲咬咬嘴皮,眼儿红了红,“我真没事,不是说了,大不了以后找个男人在生一个吗?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曾伟静静的,静静的,表情也变得是痛苦起来,他突然想起当年他的母亲失去曾玲后,那难掩的伤痛和担忧的眼神,再一次被人往心上狠狠扎了几针。

    “没事就好,你早点休息,别乱想。”

    曾玲别过脸,轻轻点了点头,回头时微笑着说了“晚安”,直接把门关了,反锁上。

    眼里的光亮变得清冷起来,曾玲背靠着门,望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,勾了勾嘴角,做人,终是不能那么自私的!

    接下来的一个礼拜,曾玲做事情经常出错,不是画错了人物就责编骂,就是削水果皮的时候,划破手指;再不然,就是走着走着,不小心撞到这样,撞倒那样。

    天越来越热,原本清凉的小院,变得燥热起来。大家都明白,其实是心境变了,才会觉得如此烦躁,闷热。

    这天夜里,张政再次给曾玲打来电话,听到曾玲微微压抑的声音,心软的把电话拿给了念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