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多说话,只是将眼神递给了周围衙门的官兵,官兵们心领神会,连忙遣散了周围看热闹的黎民百姓。

    杜云溪看他们的动作很显然是轻车熟路,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她秀眉微蹙,心中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
    周围的黎民百姓深觉无趣,纷纷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这时公堂之上只剩下几个人。

    张必怀看着百姓们离开之后,这才开口说话:“这件事情疑惑点颇多,所以此事容后再议,新疆几个人同时压入大牢,听候发落。”说着他便站起了身子,没有再回头。

    “站住,这就是临安城的知府此事证据确凿,为何你却不肯将这两个贼人发落,反而要将我二人押入大牢。”杜云溪一时激动指着张必怀的鼻子愤怒说道。

    张必怀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杜云溪,或许是因为气愤和激动,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,剧烈的呼吸造成了心情的起伏,他看着这样的场景,眼神自然是不愿意再移开半分。

    只是这里是公堂之上,他不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,你不要再说了。”他装作凶狠的样子,可是两只眼睛却放出精光。

    周围的官兵纷纷上前,将四个人压制住,凤七泽哪里舍得杜云溪受牢狱之苦,刚要有所行动亮出身份,杜云溪却阻止了他。

    两个人就这样被押入大牢之中,这里的环境自然是不用说了,阴暗潮湿,还有爬来爬去的蟑螂和老鼠,还有铁制的栅栏。

    周围有很多的人在哀嚎,他们叫冤的叫冤叫屈的叫屈,似乎都觉得自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,可是看守的狱兵可不管那些,谁要是大喊大叫,动辄打骂严重者被打死都没有人理会。

    这是杜云溪第二次走进来这样的地方,她不但不觉得害怕,反而有一种触景伤情的感觉,她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结束了凤临齐的生命。

    一把长剑上染过多少人的鲜血,旁人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“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,过去就过去了。”凤七泽见他面露伤感之情,开口安慰道。

    杜云溪回给他一个微笑:“我没事,你放心吧,我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,何况现在事情就像你说的,真的都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这样说,但是她眼底的那抹忧伤依旧存在着。

    “你别说,这牢房里面就是不一样,我还没吃过牢饭。”杜云溪说着双眼放光,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。

    凤七泽宠溺的揉揉她的头,无论杜云溪想做什么,他都会陪着。

    两个人清晨而去,折腾了大半晌的功夫,也算是到了中午,可是阳光只能通过那一扇小小的铁窗户中传进来并不是很强烈。

    两个人的身体依偎在一起,这时候,看守的狱兵送来牢饭,他的态度非常嚣张,将手中的东西随手一扔,扔在了里面饭全部都洒到草上,只有一小点儿还留在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