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跟邢天泽正式成为兄弟开始,两人就一直都在夹缝之中用力的争取动身的余地,跟皇帝之间的这盘棋他们已经下了很多年了。

    之前的一些摩擦不过是小打小闹的前缀,如今棋到中盘若是还不见血的话,王爷跟皇帝不就成了一个笑话嘛?

    他们都是位高权重甚至还是能够左右刑昭国走向的人,无痕知道邢天泽一直都具有很浑厚的雄才大略,就算是完全取代皇帝也是不无可能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君臣之别的思想在他的脑中根深蒂固,况且王爷跟皇上博弈最后遭难的还是刑昭国千千万万的子民,邢天泽心怀天下不忍百姓们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。

    可是如今皇帝步步紧逼,邢天泽终于不得不举起手中的筹码,要开始在棋盘上面落子了。

    “吏部尚书不是普通人,他的死需要一个能够看的过去的说法。”无痕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小册子,跟之前邢天泽交给杜乾的一模一样,这是他根据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,私下里重新书写的一份。

    对此邢天泽也没有过多的询问什么,他知道依据无痕的本事这种小事儿根本就不足挂齿,只要他想就算是金銮殿中的玉玺,他都能够搞到手。

    “这些自欺欺人的把戏就不用搞的比如冠冕堂皇了。”邢天泽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流露出来:“他既然先对杜老动手,就说明他没有想过要对所有人解释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派什么人过去?”无痕愣了一下之后,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册子低声发出了询问。

    “你亲自带人走一趟,吏部尚书是重要的官职,他的手中必定还有值得我们去探索的东西。”邢天泽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后,猛地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拍成了碎片……

    从睡梦中醒过来的陶明熙坐在院子里面,双手吃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地上的积雪出神,珠儿上来询问了好几次可都没有得到任何恳切的回答。

    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,到了晚上亥时吏部尚书的府门口,一辆华贵的马车稳稳的听了下来,紧接着一名年进五十的男人在下人的搀扶下,慢慢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。

    只不过他走路的姿势东倒西歪,如若不是下人的扶持男人估计早就倒在了地上,浓郁的酒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,让人能够果断的判定出他是喝多了。

    “人呢?门口的人都死哪儿去了?信不信老爷我明天把你们全部都给赶走?”男人冲着大门禁闭且没有任何人把手的吏部尚书府大声的吼着。

    他不是别人,真是当今刑昭国的吏部尚书陈琳。

    在多年前他也是全京城出了名的才子,当年更是也曾高中过状元,承蒙太尉戴沐之看得起,这些年他的仕途也可谓是平步青云,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干了很多年,让本性贪婪的他积累了不少的财富。

    突然一枚飞刀从斜后方射了出来,直接命中了陈琳身旁的下人,这人随即就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伤口处喷涌而出,染红了周围的地面。

    “你个狗奴才也是喝多了?知不知道差点儿把老爷我给摔着了?”吏部尚书轻轻的踢了下人一脚,可能是喝多了关系,这一下让他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没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陈大人真是好雅兴啊,居然在桃花楼待了两个时辰?”一道黑影慢慢的从一旁走了出来:“杜大人刚刚遇刺身亡,你就纵酒过度是否是在庆祝什么?”

    “放肆,你是什么人好大的狗胆,居然敢对本大人这般无礼。”陈琳在说这话的时候身体不断的摇晃着。

    来人慢慢的摘下了带着的黑袍露出了一张极为清秀的脸庞,这人不是无痕还能够有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