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陶明煕刚一说完,整个人小脑一沉,晕乎乎的感觉立马就上来,口中的话都变成了细碎的言语:“我、我、可以帮你。”还没说完,整个人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王爷大惊失色,吼了一句陶明煕的名字,但却没用,她整个人软乎乎地到了下去。他抱起陶明煕去房间,差人立马去找大夫。

    躺在床上的陶明煕依旧容颜依旧,脸色虽然煞白,但姿色依旧在。丧失了意识,她却并没有陷入昏迷,反而是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场景。

    她还有些心慌,看着眼前陌生的场合,竟然生出一股害怕的神色,下意识地更可怕,她想找王爷。陶明煕怎么想找他,真是疯了吧。

    她扫视了一眼四周,还是在国邦之中,但却变换了很多,以前熟悉的地方,都铲平了。最触目惊心,让陶明煕忍不住心颤的是,旌旗变了。

    旌旗变了!

    那就意味着,这儿已经改朝换代了。

   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她不是还在本朝之中,为何转眼间就来了这个陌生的地方。实在是不解,但陶明煕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她寻了一条路,沿着那条路,她缓缓地走下去。路旁的屋舍都变了模样,和前朝很像,可是却又不太像。

    前朝用的都是黄木,看起来比较的庄重,可是现如今他们却改成了朱漆红木,如此高调耀眼的颜色,是不可以的。

    陶明煕心里升起了一个震惊的想法,那就是,她又来了一个新的地方,但是却在本朝之后,也就是本朝灭亡之后。

    那时候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活着。

    眼前的屋舍有袅袅炊烟在慢慢升起,接近夕阳黄昏的时分,是人们停止劳作,需要休憩的时候了。陶明煕总得明白自己究竟是到了哪里,于是便壮着胆子,走近一家屋舍,挽起袖子,敲了敲门。她还是穿着本朝的衣服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出来一个老妇人,戴着头巾,脸色有些憔悴,但是面容实在是心善,她拄着拐杖,问陶明煕:“不知姑娘有何事,敲门为何?”

    陶明煕低头作揖,礼数相当足够,她压着嗓子,有些悲切地说:“与家人一同出来,却走丢了,如今我家人应该在寻我,我不知道该去何处,能不能让我借宿一晚,明日我再找我家人。”

    说完她还用手帕擦了擦眼睛,旁人看着倒像是哭过的样子。

    老妇人心善,听着这眼前如花似玉的姑娘眼睛红红的,长得又乖巧,一看就是养在深闺的女儿家,头一次出门很容易跟丢了。

    那老妇人便赶紧拉住陶明煕的手,然后说:“姑娘莫要如此伤怀,既然走丢了,那就在我家里休息一晚,明日再说,家里粗茶淡饭,希望你千万莫介怀。”

    陶明煕哪里敢介怀,拉着老妇人的手便说:“不介怀,不介怀,您真是好心。”

    眼前妇人的屋舍算不上是好,可毕竟也是个遮风挡雨的茅草屋,与远远的那些朱漆屋舍比起来,这里也算是温馨。

    陶明煕弯着腰走进了屋舍之中,一进门,便闻到了一股香味儿。好久没有闻过这样好闻的味道了,仿佛是旧时在家的味道。

    老妇人笑着说:“这是我老头子在做饭呢,别的不会,就练得一身的好厨艺,等下一起用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