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痕将怀中的令牌放在了桌子上,把白天的情况全部都说了出来,从京城到他今天带人刺杀刘瑾的山林共有百里。

    但是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两个时辰就能够达到的路程,只不过他手下的死士们的轻功不如他,因此才耽搁了回来的时间。

    邢天泽缓缓的喝着杯中的茶水,无痕这一手李代桃僵极为的高明,倘若能够因此拉开刘瑾跟皇帝之间的关系,倒省的他之后大费手脚。

    一晚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,次日一大早邢天泽就孤身进宫,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了准备将邢玲嫁给刘景的打算。

    顿时惹来了满朝的议论,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脸色也变得极为的难看。

    皇帝虽然很是看重刘瑾,可是后者如今已经是手握重兵已经镇守一方的诸侯了,倘若再将公主嫁给了他的儿子不就是让刘家的实力再上一层楼了嘛?

    倘若日后刘瑾生出什么谋反之心,他就要同时对付两个想要起事的人了。

    皇帝的心中顿时就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,他并不想给刘瑾这么大的机会。

    哪怕是刘瑾在西边的势力再怎么深厚,可是西陲之地乃是蛮荒苦寒,虽出敢作战的将士跟骏马,可是就算让刘家在经营几十年远远比不上京城。

    皇帝紧紧的盯着邢天泽,心中非常的清楚这是老五给他设下了一步好棋。

    他若是拒绝的话,刘瑾必定会对他心生隔阂,可是倘若答应了的话日后也必定是后患无穷。

    站在原地的邢天泽一点儿都不慌张,相反皇帝此时越是纠结对他而言就越好,最好就是拖到刘瑾回京也不要给他一个完美的答复。

    最终在早朝结束的时候,皇帝终于下定了决心反对了邢天泽的要求而解散。

    当刘瑾赶到距离京城只有十里的地方,无痕已经派人在路边搭起了一座凉棚,同时他正坐一张椅子上面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一名侍卫拦下了刘瑾众人,还将其父子俩都请了过来,这时无痕在睁开了双眼目光在刘景的身上瞥了一眼。

    “上将军为国镇守边疆多年,此次更是不辞辛劳的应旨回京当真是幸苦了,在下就以杯中的薄酒被将军跟少将军接风洗尘。”无痕笑着端起了酒杯。

    刘瑾深深的看了一眼无痕,思考片刻之后挥了挥自己的右手:“无痕公子久仰大名,只不过此地虽属京城的管辖可是还有十里之远,因此赶路要紧不便饮酒。”

    哪怕刘瑾在边关待了很多年,可是对于无痕跟邢天泽的事情他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,也正是因此他才明白这位年轻人到底有多么的恐怖。

    普天之下敢肆无忌惮的喝下无痕所准备的美酒,恐怕一只手都数的过来,不过很显然刘瑾此时没有这个胆量。

    他心中还有疑问需要赶回京城去证明,向皇帝讨要一个令牌的说法。

    这时刘景端起桌子上一杯酒,跟无痕的酒杯碰了一下之后:“我父亲已经多年未曾饮酒,今日这杯薄酒就由本将军替他喝了。”